鋼筆和墨水


對我來說,時間確實是停滯的。停在我17歲的時候。

唯一能讓我把這段時間接起來的,就只有把以前的東西拿來完成現在的目標。能讓我把這段時間該擁有的填滿的,也只有我現在自己的努力和開放心胸了。
我的廉價鋼筆和墨水,就是高中畢業前對大學的想像,高中時還能自己寫字。大學時期只有拿出來使用過一次,或是幾乎沒再用過。

大學六年像是幻夢一場。完成了少少的事情,讀了一些我想要的書、嘗試一些事情、過我覺得舒服又痛苦的逃避生活、認識了一些我會喜歡的人,盡量和他們相處在一起(但不夠緊密!!!因為我總是想獨處才自由。)。
高中畢業後第七年…終於和過往接上線。一下子發現自己該做什麼,好像有個checklist和各項進度要完成。

過去六年多不是完全空著的,只是和原訂的比起來,發現空了很大一塊。真可怕。人一旦開始抱怨或沈溺於痛苦的想法中,就會繞著圈子轉而無法前進。

我還是該多保留一點時間給自己的研究計畫和讀書進度,我覺得現在有向著那個目標前進了。即使是大學最後一學期考完研所,我頂多每天只能看三~五小時的書。這已經是我大學時期看書最多的時候,而且也不是研究所考試的內容。

三年…可以知道自己是走上學術路線還是創作路線。來到台中,創作的腳步也不可以停下
。原本想往戲劇界發展,但我不是想往舞台劇團或影視圈編劇那裡走,而是如同安徒生那樣,用自己寫的故事,做出一個美好的世界。不是虛幻悲觀的幻想世界。那是廣播的世界,卡通的世界,口說故事的世界。為此我得先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美好,我不能錯過該做的事情,必須拼命努力,善良勇敢下去。

來到中興的目的是我想研究和科幻有關的題目。科幻是現代的神話,而童話也有某種神話感受…我想這兩者是可以連結的,加以學習華格納的樂劇手法(其實他的音樂太暴力了,戰爭氛圍很重),我可以做出的應該是靜謐溫馨的故事。該有暴力的部份…應該予以妥善處理。該有情慾的部份,該予以妥善引導。我似乎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寫出優美的感情文字了,長期的折磨讓我不知道歡樂為何,人生態度該是如此?
對於善的事物還是有點判斷能力就是了,只是要接近這樣的人,有時候會產生一種抗拒力來掩飾自己真誠的心情或錯誤的想法。最終會導致長期的判斷失準。

啊呀,這和音樂很有關系呢。我還是需要戲劇和音樂、哲學相關的資源。尤其是哲學思維,大學時期接受的不夠…我很無系統的散漫看過一點點,也只修過一門Spinoza而已。在我進入高中畢業以前,我以為我會吸收很多這種東西,畢業以後才突然發現,根本太少了。

培養一種開闊胸襟和自得的氣度,那是我缺少的。

下午我還是去lab好了,雖然理工科的才叫lab,可是我還是習慣叫lab。其實不太喜歡那裡,感覺不太對勁。那算了,還是別去,去中興湖或圖書館。尤其是圖書館。
要是可以和大家一起待在頂樓或樹下或圖書館,也許也很不錯。我已經過很多年,至少五年,自己一個人陋室獨處的日子了,果然對我沒辦法有什麼長進。高中時期也是,從小也是。唯一和大家在一起比較長久的時間是國高中的共同晚自習時間和上學日子。

是因為我都看不進去任何深刻困難的內容吧,即使熬得住寂寞,也熬不住寂寞對人的無形長期傷害,沒有一個人可以對我說話說進心坎裡。同學也好,老師也好,沒有一個人說話或做事的風格我很喜歡很想親近,即使偶爾有之,我也是離著所以人很遠很遠,只想用自己的方式過一個比較好的生活。那是要累積很久才會明白的傷害。

整篇文章很混亂…我的邏輯思考從高二下開始就已經被打碎了。不可以像Virginia Woolf的意識流一樣,東扯西扯。他們都是病人,而文學是讓人美好起來的甜美食品和醫療方式。我們看了一些文學大家,他們若自己過得很痛苦,寫出很可怕的東西,只是用他們的生命去換成一本本傑作。

真正高級的想法會讓作家和作品都流露出一種美麗的感情。所以作家不會自殺或悲觀。看看三島由紀夫、川端康成、海明威、吳爾伏…一堆作家都自殺、瀕臨自殺、病奄奄或死狀甚慘的。那就是精神狀態上出大問題了,這樣寫出的作品也是有很大的問題。

好的作家是能夠不屈不撓、過健康正直的生活。即使上天不賜給他們順利的人生,也絕對不抱怨或因故頹廢,用自己的心過一種美滿的生活,對世界做出永久的貢獻。即使我們是凡人,也要把自己的生活用一種優美善良的情懷過下去。想想莫札特和貝多芬吧,向開朗、善良、正向的藝術家們看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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